中美互联网生态分道扬镳 硬实力难拷贝

网络新闻 2021-07-09 14:17www.168986.cn长沙seo优化

世界上有两个互联网,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中国。

这么归类,并不仅是因为那道看不见的墙的存在,随着移动互联网逐渐在这两个人口与经济大国成为基础设施的一员,其代表前沿科技的色彩正在褪去,公众开始坦然接受且习惯不间断连接网络的生活,如同重演“水电煤”的普及历史。

海洋国家和大陆国家的基因差异同时也在这两个互联网强国之间呈现出来,前者富有冒险和开拓精神,极力主张贸易自由,并对制定游戏规则情有独钟,而后者则奉行浓郁的保守理念,强于凝聚力和消化力,有着较高的领土意识。

因此,自从计算机革命以来,美国一直都是互联网创新的领导者,从物理规则到底层技术,均由那些胸怀改变世界理想的极客主导,进而再由商业社会进行检验,经历优胜劣汰之后,最终形成通行于全球的标准。

位于大洋彼岸的中国虽然迄今仍将互联网视作“双刃剑”,但是崭新文明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再无彻底关闭的机会。从某种角度而言,互联网之于中国承担了相当程度的人性解放的工具使命,因此中国网民对其的依赖或许更甚那些早已完成解放的西方国家,由此带来的消费豁口与产业颠覆,反而更加汹涌。这也让中国的互联网很快从一个跟着美国亦步亦趋的拷贝学生转变成为一个演化出独立商业体系的平行生态。

厘清这种分道扬镳的事实,有助于我们理解中美互联网在应用层面的巨大差异,及其衍生出来的不同玩法。

在线短租:美式文化与中式解构

今年夏天,在线短租平台Airbnb完成15亿美元的新一轮融资,估值达到255亿美元,超过经营历史接近百年的万豪集团,而且与管理着逾4000家酒店的后者相比,提供住宿服务的Airbnb并不实际“拥有”任何屋宅资产。

成立时间比Uber还早两年的Airbnb,是共享经济的一杆旗帜。颇为黑色幽默的是,私有产权是资本主义的制度基础,然而,出于物质过剩和优化效能等经济考量,“使用而不占有”成为在美国等西方国家正在流行的新兴概念,而互联网的信息匹配能力,则成为实现这一切想象的必备工具。

作为旅游业发达的大国,中国的短租市场存在天然的市场空白,但是,由于过高的信任成本和传统文化,中国的个人用户很难跨越心理门槛,让陌生人住进自己家里。据蚂蚁短租前任CEO翟光龙的介绍,中国短租市场的主体是一群“二房东”,他们在与真正的房东签订长租合同之后,再将房源转手介入短租生意。

另外,很多中国在线短租平台在创建初期,由于始终无法解决房源问题,大多不得不投入资本,以租户身份拿到自有房源,以极其优惠的价格进行市场推广和教育用户。很多职业房东,也因担忧短租模式对于房屋的损坏或是盗窃等隐患,而更加青睐虽然经济收益看上去不及短租、却足够省事儿的年签租户。中国在线短租市场的现状,和Airbnb提倡的“Renting from real people”背道而驰,也与共享经济的核心——即“大规模的业余化”——南辕北辙。

但是,也有创业者反对简单的用“水土不服”来判断Airbnb模式在中国市场上的受阻,他们一方面效仿Airbnb,雇佣摄影师去为优秀的个人房源拍照取景、同时起到核实和认证作用,另一方面,使用产品上的创新作为打消潜在用户顾虑的情感媒介,为交易行为增添心理溢价,用实际行动表明是“环境影响了的人的行为,而不是人的行为影响了环境”。

对于中国的在线短租市场,一些风投资本除了经营数据,往往更关心交易环节的安全问题,以及未来如何面对监管等趋势问题。这个细节,足以说明Airbnb和它的共享经济在中国仍然任重道远,所有人都不会否认激活一个存量巨大的闲置市场将会产生超乎想像的商业价值,只是放在中国这样一个敏感而又难以预估的国情底下,其中的风险恐怕要远高于美国市场。

外卖送餐:汝之砒霜,吾之蜜糖

拉近信息对称是互联网的重要功能,美国的Yelp——它在中国的对标是大众点评——就是一个典型的产品,用户评价餐馆,网站聚合数据,最终影响更多用户的选择决策。

GrubHub比Yelp多走了一步,它于2004年由芝加哥的两名程序员创立,在这个素以高等教育中心闻名的繁华城市,GrubHub除了提供基于地理位置的餐馆选项列表之外,还连接了各家餐馆的外卖系统,用户可以一键下单,等着送餐上门。

大学学生和独立餐馆是GrubHub发展初期的核心用户,前者的消费能力和活动范围都有限,后者则苦于接触顾客的渠道不够,GrubHub的解决问题的同时,也变相提升了餐馆的翻台率,经过多年经营,已于2014年在纽交所上市,市值达到30亿美元。

与大多数美国互联网企业一样,GrubHub的公司规模维持在一个小而美的范围内,它的精益求精全部围绕着技术的改善,比如优化算法,精准识别用户的饮食偏爱,进而提升效率和CPS(按成功交易付费)佣金。GrubHub和它的同行相信技术驱动,同时忌惮昂贵的人力成本,若非必要,不会轻易涉足需要大量劳工才能完成的事业。

美国人的小心翼翼,换到人丁兴旺的中国,转瞬成为一个机遇。与GrubHub高度相似、同样是发源于高校市场的中国外卖送餐平台饿了么,几乎是将整个未来都押在了自建运力这件事情上,其团队规模在2014年4月以来不到10个月的时间里翻了20倍,达到4000余人,针对那些没有兴趣承担送餐服务的知名餐馆,饿了么以自有物流进行输血,完成这项对用户而言体验十分关键的运输工作。

由于需要与美团外卖、百度外卖等后入场的重量级竞争对手抢夺市场,饿了么将短途配送视为“最后一公里”的解决方案,并坚信这是拉大竞争差距的杠杆。饿了么曾经派人去海底捞学习对方的服务和管理手段,主抓送餐员的培训,从制服的扣子应当怎样规范的扣上,到要求他们主动在送餐结束后向用户表达可以帮忙把垃圾带下楼的意愿。

饿了么将移动配送系统做成了开放平台,也就是为了消化那些饿了么无力顾及的长尾餐馆,让社会化物流——也就是兼职配送员——能够接入进来,成为配送大军的一员。毕竟无论怎样扩建自有物流团队,想要覆盖中国几百个城市仍然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通过饿了么的平台,任何人都可以帮助附近的餐馆“跑腿”,根据完成的订单量获得收入。

中国的创业者,常将O2O行业的竞争力比作“苦脏累活”,谁干得越多,谁就砌起了更高的壁垒。看上去,这像是对于消费者的过度宠溺,或者说是重塑整条产业链的雄心,作为盛产“廉价劳动力”的国家,这也未尝不是一条值得一试的方向。

至于美国未来打算怎么做,或许你已经能够猜到了:他们再度立足于无人机研发的最前沿,无人机送餐的实验化应用,已经在湾区的一些咖啡馆和披萨店开始实施了。

叫车应用:野蛮生长的东西两极

Uber正在成为令全球政府都感到头痛的一个新生事物,它所制造的麻烦与矛盾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宣称的造福成果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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