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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撅着光屁股让主人打

民俗文化 2023-12-15 07:41www.168986.cn民俗风情
1
我妈每天中午十二点才起床。
她醒来时，掀开身上盖的白色鸭绒被子，穿着她的黑色吊带睡裙，蹬上拖鞋，扭着屁股朝卫生间走去。
排泄完身体的废物，她就开始洗脸化妆。
她脸涂得很白，眉毛弯弯，睫毛又密又长，嘴巴猩红。
她是这个小城里面最漂亮的女人，也是这个小城里面最骚的女人。
她化完妆，开始打理那一头棕色的小波浪卷儿。
她给那一头波浪卷儿打上摩丝，根根分明竖在脑后，像一块排列整齐的方便面。
然后她换衣服，蕾丝上衣，黑皮小短裙，黑色丝袜，恨天高。
做完这一切，她给手上涂上护手霜，然后挎着她那个满身都是铆钉的黑皮小包，扭动着屁股朝棋牌社走去。
我妈从街上走过去的时候，总是会引起一群女人的谩骂声。
“那就是柳凤仙，真骚。”
“裙子那么短跟小姐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些，我妈总是优雅地微笑，从容地走过去。
她习惯了。
2
到了棋牌社，她会点一支烟，吞云吐雾一阵，然后开始垒长城。
手气好的时候，我妈会一坐一整天都不动。
手气不好的时候，输光了钱，我妈就会提着她那小黑皮铆钉包，朝街西头的春旺商店走去。
春旺是我爸，他是个窝囊废。
他开了一间小卖部，屁股大点地方，留一个小窗户，他就坐在那窗户里面，有人来买东西的时候，他从货架子上取下来，从窗户递出去。
没人来买东西的时候，他就一整天坐在那儿看电视。
电视是14寸的大屁股彩电，常年放着周星驰。
我爸每天中午吃面的时候，嘴里“呼哧呼哧”，眼睛还在盯着电视屏幕看。
我妈每次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要钱。
我妈满身香气，眨巴着大眼睛站在我爸小卖部的窗户外面。
我爸从里面取一盒烟递给她，再递给她一支打火机。
我妈附身去点烟，烟点着，她轻轻在空中吐一个圈儿。
这时候，我爸就把钱盒子递出来了。
钱多的时候，我妈用手抓一把，五块的十块二十的，塞到她那铆钉包里，扭着屁股离开。
钱少的时候，我妈一脸鄙夷“才这么点儿？”
然后嫌弃地从里面拿出几张大面额的，扭着屁股离开。
3
白天打一天牌，晚上是我妈的活动时间。
她会去棋牌室对面的“辣妹子舞厅”跳舞。
我去过那舞厅一次，里面音响声惊天动地，红男绿女扭动着肢体胡乱摆动。
我妈头发甩起来的时候很疯狂。
那时候我上初中，发育晚，个子很小。
我挤进人群中，穿过一群扭动的屁股去找我妈的屁股。
我拉着她的裙子使劲摇晃，我妈正忘情地扭动着并没有发现我。
我只好在她的大腿上掐一下，我妈疼得嚎叫一声嘴里骂着“臭流氓”，回过头却发现是我。
嘈杂的人群也压不住我妈的大嗓门“你个死丫头，要死啊，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我和我爸都忘了带钥匙，来找她要钥匙。
我扫了她的兴，我妈气愤地从她那铆钉包里掏出钥匙摔在我身上“赶紧滚滚滚。”
我拿着钥匙头也不回一溜烟跑回家。
4
深夜的小城很安静，只“辣妹子舞厅”的音响声在突兀的夜里不停地“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我脑海中浮现着我妈扭动的屁股和她的棕色大波浪长发，我觉得我离她的世界好遥远。
她没有给我开过一次家长会，我的同学大都也不知道我妈是柳凤仙。
若他们知道，肯定就会疏远我，因为小城最骚的女人，能生出什么好货呢？
我妈也从来没有给我做过一顿饭，没有对我嘘寒问暖，也从来不关心我学习成绩怎么样。
她对我爸也是那样，除了要钱，平时基本没有交流。
她每天半夜回来的时候，我爸总是像一个仆人一样给她热好饭菜，放好洗澡的热水。
有时候还贱兮兮地站在外面笑着问“凤仙儿，要不要搓背？”
里面总是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不要。”
他们唯一的交流可能只有我妈后半夜放浪的喊叫声。
我爸对我妈唯命是从，我妈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他常年省吃俭用，挣的钱都悉数交给我妈，我妈用这些钱买衣服，打扮自己。
那条街上的人都笑我爸是个老实疙瘩，管不住媳妇。
我爸也总是笑笑，不作回应。
5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老实男人，有一天却要休了我妈。
那是一个晚上，我上完晚自习回到家。
看到我家房门敞开着，我妈妆容头发凌乱，靠在门口吸烟。
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散落在地上，家里一片狼藉。
我爸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不说话。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推推他爸，你们吵架了？
我不知道，我这一问，竟然激怒了爸爸。
他抬起头来，双眼血红，一把推开我你不要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我爸一直对我很好，这些年来，他既当爹又当妈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我从未见过他发如此大的脾气。
我哭着说爸，你说什么呢？你不是我爸那谁是我爸啊，你们都消消气好不好？
我说完，又看看我妈，她始终靠在门口抽烟，没有转过头。
我爸却更愤怒了你去问问你妈，你到底是谁的野种，十几年了，这贱货竟然给我戴了十几年绿帽子，亏我每天还把她当老佛爷一样伺候着。
这时，我妈转过头，开始一件一件捡地上的衣服。
她对我说小月，你的确不是这个窝囊废的孩子，跟妈走，这十几年跟着这个男人我也受够了。
6
虽然我妈和我爸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骤然离婚，让我离开这个十几年的家，我还是接受不了。
我怎么也想不通，我为什么不是爸爸的孩子，那我究竟是谁的孩子。
我妈不会关心我在想什么，此刻，我爸已经做好了决定，要和她离婚，而她，好像就在等着这一天了。
她麻利地收拾好她和我的行李，拉着我离开了那个家。
她出门的时候告诉我春旺不是你爸，以后要忘了他，永远都不要再叫他爸。
她带着我在辣妹子舞厅待了一夜。
我蜷缩在墙角无人的地方，看着我妈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人群中扭动，浪声大笑。
第二天一早，她带着我去学校办了转学手续。
那时，她和我爸要离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已经传遍整条街。
我看到我平时要好的同学就站在不远处嘲笑地看着我，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野种。
我低着头跟在我妈的身后，我怕一旦抬起头，那些流言就会像刀子一样飞向我扎在我身上。
7
我妈和我爸离婚以后，离开了那个小城市，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男人。
我无意中听到街坊说那男人是我妈的老相好。
我妈让我改了名字，换了姓，跟着那男人姓。
那男人叫李朝军，我妈让我管他叫爸，我叫不出来，只勉强叫他李叔叔。
他倒是无所谓，笑着说叫什么都一样。
曾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悄悄问过我妈春旺不是我亲爸，难道我亲爸是李朝军？
我妈一巴掌呼在我脸上你不要胡说八道。
所以很多年来，我一直很纠结，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我的亲爸到底在哪里。
可我妈始终都没有告诉我。
我妈和李朝军结婚以后，还是老样子，每天不是打牌就是出去唱歌跳舞。
李朝军在附近的一个小面粉厂里面做工人，每天的工作就是看机器，哪台机器被面粉卡住了，就用棍子敲两下。
工作简单，工资也不高。
很快他就受不了我妈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更受不了给我这个拖油瓶交学费。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街坊邻居都在传我妈和“四川饭馆”的那个老板有一腿。
终于在我妈嫁给李朝军的一年后，李朝军提出了离婚。
我妈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说此处不留奶，自有留奶处。
8
后来我妈又嫁了三个男人。
她和一个开烟酒店的老板，在一起过了四年，那老板后来生意做大了，在外面有了女人，看不上我妈了。
我妈又和一个卖鱼的生活在了一起，那时候我已经上了大学，很少回去，也不想回我妈的家，那个卖鱼的，我也没有见过几次。
我妈和卖鱼的过了两年，又离婚了。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她和卖鱼的离婚以后，已经快五十岁了，美人迟暮，年老色衰。
城里的男人，都看不上她了。
但她还是不安分，找了一个农村种地的，那男人比我妈年轻十岁，死了老婆。
农村是非多，我妈又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
她照样画着浓妆，踩着细高跟走在街道上。
村里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婊子，她毫不在意。
照样把她的黑色性感内衣挂在大门口。
别的妇女都下地干活，她从来都不。
和一群年轻的小媳妇在院子里支个桌子，麻将能打一天。
9
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以后，我那平时不怎么联系的妈忽然频繁给我打电话。
跟我诉说家长里短。
说她那种地的丈夫没有本事，一年到头挣得钱都不够吃。
说那男人不爱洗澡，脚臭的要死。
又说她好久都没买衣服了，村里的春兰现在都比她穿的好了。
她说完这些话的，总是问我能不能给她打点钱。
我刚工作，一个月工资才三千来块钱，每个月给我妈打过去一千，可我妈还说不够花。
10
我一次见到我妈，是我24岁那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妈了。
那是一个午后，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他说我妈出了事，让我赶紧回去看看。
我问是什么事情，他却不肯说。
我工作的城市，离我妈住的村子不是很远，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我以为我妈得了什么病，就赶紧向老板请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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