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中上,狗运七分,张颖至今最完整自白
今天我们要送出的文章来自经纬张颖的一篇分享速记,他在6月7日出席长江创创社区分享会,并回答了现场创业者这样那样的提问。
我们保留了尽可能全的现场速记稿。张颖很少参加此类活动,并做一些类似主题演讲的东西。屈指可数的经历是来自我们的被投公司实在需要他的站台,或者是多年的好友不厌其烦地诚意邀约(就如他外表看起来的那样,在这个事情上,他也是挺酷炫拽的……)。
“难得”是我们保留大部分文字,不做过多删减的主要原因之一;则是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半公开的场合提到自己为什么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基于此,他提到了如何对待或管理一家公司,又为什么要坚决地去做决定,说服不了的如何靠征服达成等等。顺便提一句,这些也是主页君第一次听,并不清楚长江创创营的老师或同学在现场用了什么方法。他们后续的问答环节也提出了一些非常尖锐的问题。
我们说了很多次“以下,Enjoy”,今天打算非常诚恳地说一次。如果你看完这篇文章得到了任何收获,我们相信都是来自于以下这位分享者,他的真诚、推心置腹与不做保留。
所以,以下,Enjoy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智商中等偏高一点点的人,但情商还比较高。有的时候,我会选择不考虑太多因素,立场黑白,以最直接的方式去表达感受,所以经常会得罪人。今天能做出经纬这样的投资平台,去做一些事情,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为什么会这样子?
我今天的分享,会很诚实地从第一天开始,去分享中间的一些思考,关于人生中被动和主动的选择。
从我的第一天开始说起,我1973年在上海出生。但我从来没有在上海住过,所以我也不会说上海话。我父母都是上海人,我生下来就跟母亲去了山东泰安,她清华毕业后去了泰安制药厂,我父亲在新疆兵团做军医。
所以我生命中最初的六年,他们是分居的。后来因为出身、分配的问题,我们全家想办法搬到了安徽马鞍山。在那里,父亲做医生、母亲做老师,大概到十三岁的时候我们移民到了美国。所以某种程度上,我是一个老外,从思维逻辑、写东西的流畅性,再到阅读,基本上英文为主中文为辅。其实我中文还是比较差的,这几年在中国适应得还可以。我觉得接地气这方面,我比美国回来的那些人要好很多吧。
我在美国读的初三、高中、大学,从大二开始开始做癌症研究、在医院实习,毕业之后又做了三年有薪水的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所以说我还是理科出身,思考逻辑比较严谨。我觉得那段时间其实学到很多东西,因为所有的工作都是在你看不到的世界里——很小的试管,每天提炼细胞、抽血、提血、提炼DNA,做软件帮助大数据的分析,当初我的学科是生化跟数据分析的连接。
我是蛮喜欢这份经历的,但当初总觉得自己应该向商业靠拢。起因是我有一个很好的同事,他父亲是美籍菲律宾华裔的首富,你可以把他想象成类似雅虎的创始人杨致远。我同学的父亲创造了几家公司,所以通过他,我很早接触到他创业的节奏和生活方式,他后来自己也做过一段投资人。
他做的事情深深地刺激了我跟我的朋友。美国的教育模式是穷养,我的朋友父亲虽然是亿万富翁,但我朋友自己也很穷,开个破车。我们当过一段时间室友,从上班到下班,每天呆在一起——彼此交流很多。
那个时候很年轻,朋友的父亲正好又到了创业成功的爆发阶段,有自己的私人飞机。这些多多少少,从商业上,创业上、乃至投资上,综合下来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刺激。后来去选硕士专业的时候,我选了一个有商业性质的硕士学位——西北大学的生物科技和商学硕士学位,一半是生化、一半是商业。有很多的医学院,我申请过了,但没有选。
在那个时候我才接触到了精英学府,因为之前在马鞍山读的小学、初中,去旧金山的高中,再到大学,都是二流到三流之间。高中我读的是林肯高中,是我们旧金山最烂的高中之一每天每时打架,墨西哥人打华裔,华人打华裔,越南人打黑人。越南人非常团结,三五个越南人把黑人打得落花流水,所以我们学校经常有警车不停地巡逻。这是一个大炼炉,ABC不喜欢台湾人,台湾人不喜欢香港人,香港人不喜欢上海人,所有人都讨厌除上海外的大陆人。
我们中国人是在这座金字塔的最底端,每天要学会保护自己。我又不太会打架,所以要跟人家交流——我跟黑人好朋友,西班牙人好朋友,越南人好朋友,没有人动我;有时候考试帮帮他们,因为我数学比较好,英文一样的差。
那个时间点现在回看,我是在融入不同的人群,跟不同的人交流——善意是互通的,我对这个感触很深。比如我现在骑摩托车,在非洲呆过一个多月;在尼泊尔,在阿根廷、智利,乃至澳大利亚沙漠腹地……我去过很多很危险的地方,这些地方的经历都加深了我少年时代的判断,那便是善意是互通的,你怎么对待别人,别人就怎么对待你。没有无缘无故就要对另一个人施加恶意的人,有的话,数量也是凤毛麟角。
我觉得每个人的人生成长大概都会有七到十个十字路口,在每个十字路口你基本上都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果你做错了选择,走了岔路,你只要能快速地发现,能回来,大概就还能往你想的生活跟工作的方向发展;如果你十个路口连走错三四个,就会越走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