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为企业注册商标，这家水果系公司有一套
知果果，乍一听是个卖水果的。
虽不是水果店，员工却各有水果名。这家在线知识产权法律服务电商，想帮助中小型企业保护知识产权，做智慧果实的保护者。
方式是用自己的律师团队，免费帮企业注册商标。
乱象丛生的知识产权领域
从一开始，知果果就目的明确——用互联网的方式包揽知识产权领域。
这是一个大工程。作为深耕知识产权十多年的经验人士，CEO 刘思思了解这个早期行业的弊病所在：效率低、体验差、不透明、乱立收费名目。以最典型的商标注册为例，除去商标局收取的 800 元注册费用，代理机构通常会收取 800-1500 元的服务费，为顺利收费只口头打保票，却不做相同或近似的查询。这种只帮忙递材料的做法，在驳回几率高达 50% 的背景下，让注册者们接到驳回文书时只能傻眼。
同时，五六个环节被代理机构分配给不同的人负责，标准与效率不一，半个月一个月办下来算是快的。想加急拿证书？要收费。更别提有些不良代理为资金沉淀（挪作他用）而故意拖延，长达两三个月的商标空窗期，让注册者在早期品牌营销上无法施展拳脚。而一两个月很可能就是创业公司的先机。
在刘思思看来，诟病多意味着改造空间大，且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市场上所有「互联网 + 法律」的产品，在她眼里都是把甲方乙方拉到网上的平台模式。不仅回应滞后，服务质量也难以监控，问题一出平台方难辞其咎。服务解决不了问题，又何谈模式？想抓住用户真正在乎的核心价值、心里憋着「要做成个事」的刘思思，决定辞职干票大的。
那是 2014 年，资本最热、创业最火的一年。当时的刘思思只考虑了行业生态，融资没谈，产品也尚未成形。她事后说自己「有点不理性」。
与流量获取成本博弈：用免费撬开生态第一环
互联网能解决知识产权的那些问题吗？刘思思扪心自问，觉得能。为了口碑，知果果不能成为事务所或代理商的又一个网上平台，服务必须由自己的律师团队来落地。但从哪一环开始？用什么商业模式开拓市场？不确定的她做了个对照实验。
A 组是用钱换流量。在互联网时代，产品走到用户似乎总有天然之隔。获取流量困难，做市场推广、用补贴养用户就成了大家的惯性思维。但这个套路到知识产权这儿会有效吗？一个 to B 的非热门行业，砸市场效果很难说。
B 组是免商标注册服务费。把商标注册作为整个产业链里的早期入口级产品，搭建系统，将申请材料的递交、审核、上报、反馈串联，让人跑腿的活交给系统去做。只是 800-1500 元的服务费也不能收了。
从商标注册切入，知果果也有自己的考虑：毕竟，法律服务向来是专业非标准化的，一旦针对性解决，就容易回到传统模式。把商标注册、版权登记及专利申请这类相对标准化的服务剥离出来，让系统大量重复，效率会把人工成本压缩到最低。特别是，商标是企业自我形象保护的第一环。
数字证明了免费策略的可行性：律师团队一人一天能做到 200 单。打磨系统的同时，流程也逐渐清晰起来：首先，用户可以在知果果官网上进行商标查询，避免「撞车」。其次，在网站指导下填写申报材料，签订合同并支付 800 元商标申请费。最后，材料经系统分配的律师顾问审核无误后报到商标局，用户可全程了解注册进程。如不合格，也有顾问及时提示修改。
只要材料过关，24 小时内报到商标局，结果第一时间反馈，知果果想把所有环节的服务时间压缩到极致。对创业者而言，「免费的午餐」让他们节约成本，也促成了知果果在业内的口碑传播。毕竟，无论是国家战略和经济转型的需求，还是随处都有风口、大众扎推创业的现状，商标、知识产权都扮演着基础建设般重要的角色。
用免费作撬动行业的杠杆，知果果竟然成了。
缺口已经打开，闭环尚未完成
现阶段，知果果正在免费之路上极速狂飙。
从去年 5 月上线以来，最初几个月免费注册的案子数不断翻番。竞品的出现，比刘思思预期的 3 个月来得更晚一些。这也给了她时间，把知果果做成免费商标注册的全国第一：开通一年，成功办理了 4 万余件商标业务。现在一个月销量过万单，增速在 50%，名声也从互联网行业飘向了传统行业。
这些都是免费与口碑得来的益处。然而免费以后的故事叙述， 知果果却略显矜持。战略上看来，当法律服务由标准化转向非标准化时，后续在产品形态上延伸，推出更有针对性的收费产品是水到渠成。毕竟，围绕商标、专利、版权，知果果想逐步打通知识产权的创造、保护、管理运用，形成完整的知识产权生态链系统。
侵权出现时的维护、无形资产的管理，这些都是知果果想要图谋的。现阶段 40% 的二次购买率也让人觉得，得了便宜的用户也没那么「抠」。以著作权为例，知果果的收费是传统价格的 1/3，确实令人心动。
问题是，当法律产品不再标准化，技术手段怎么极速提升效率，降低边际成本？特别是，地域仍发挥着作用——远程操作复杂案子并不简单。在刘思思的规划中，产品成熟、监控体系完善后，知果果会逐步开放同行合作，甄选出可靠的伙伴。合作方只需提供专业的法律服务，找用户让知果果来。
原本昂贵的销售推广费是省下了，但不确定流量带来的收入也变成原先的 1/3 了。这还是建立在知果果是唯一渠道的前提下，现实中，所有鸡蛋不可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坐拥因免费而来的众多用户的知果果，和资源闲置的法律服务提供者，权衡好这些，未来的共生系统才可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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